圣方济各•沙勿略

St. Francis Xavier
 12月3日

方济各·沙勿略生于1506年,原籍西班牙北部诺毕省。18岁到巴黎读书,入巴尔伯学院,1528年考取硕士学位,在这里结识了圣依纳爵。

1534年,以依纳爵为首的第一批耶稣会士七人在蒙马德集合,许愿献身事主,这七人中,圣方济各也在内。三年后,方济各在威尼斯领受铎品。

1540年,圣依纳爵派方济各随洛德利神父去东印度传教。方济各奉命到里斯本与洛德利会合出发。洛德利那时候寄宿在一家医院,给病人讲解要理。方济各到了里斯本,也住在这家医院里,二人常到城内各区讲道。国王若瑟三世很钦佩这两位传教士的圣德,每星期日就召他们入宫听告解。结果洛德利被国王苦苦挽留,无法启程。

1541年4月7日(方济各的生日)方济各以教宗特使的身份,扬帆启程,前往东印度传教。国君临别依依不舍,送了许多礼物给他。方济各原物奉还,只收了几本书。人们劝他带一个仆人去,路上方便一些。方济各不肯,他说道:“一个人必须亲手洗衣服,煮饭烧菜,方能受众人的尊敬。”

与方济各同船去东印度传教的司铎有两位:意大利籍的保禄神父和葡萄牙籍的马希拉神父。

方济各搭的那艘船,是东印度总督苏沙的船。苏沙曾到东印度接任,船上有许多船员、旅客、士兵。方济各没有放过传教的机会,他给众人讲解要理,每主日在甲板讲道,侍候病人,将自己的卧室改成诊疗室。当时,海上风浪很大,方济各常患晕船病,所以他的工作,倍加吃力。船上的人形形色色,每天有争吵发生,方济各就给他们排解,劝说他们戒绝发虚誓和赌博的恶习。

在漫长的航程中,几乎全体旅客都患了坏血病,三位耶稣会会士一天到晚忙着侍候病人。经过了五个月的海上生活,船舶绕过了好望角,在莫桑比克过冬,然后绕着东非洲海岸,经过马林田和沙各大,1542年5月6日到达果阿。总计这次的海上航程,历时十三个月。

果阿自1510年由葡萄牙管理,当地教务很发达,有教堂、有修院。可是许多人对宗教没有深刻的认识,领圣事不大踊跃。方济各到了果阿,第一件工作是灌输宗教知识,激励教徒热心敬主,过标准教友生活。他每天上午往医院、监狱探视病人和囚犯,下午在街头召集儿童和奴仆,给他们讲解要理。他手里拿着一只铃铛,大家一听见铃声,就出来围住他。方济各就给他们解释信德道理,教他们诵念经文。他每主日召集麻风病人,举行弥撒圣祭。他也向印度人传扬福音,除了公开讲道外,还常到他们家里作个别访问。

为了使不识字的文盲易于记忆圣教基本教理,他将要理用通俗的文字编成诗赋体的歌曲,教大家唱。这种新的教授方法,非常成功。在街头、在家庭、在田野、在工厂,到处都能听到方济各编唱的“要理歌”。

方济各在果阿住了五个月,就转换目标,开始向巴拉华族传教。巴拉华族在锡兰附近的宝鱼海岸,大部分都已领洗入教,但对教义一无所知,仍保持着旧日的迷信习惯。方济各开始学习巴拉华方言,搭船出发,到了宝鱼海岸,一面给已领洗的土著人讲道,一面劝化异教徒归正。异教徒听了他的讲道,纷纷领洗入教,数量庞大。每次方济各付完洗,手臂都酸得提不起来了。方济各在那里显了许多灵迹。

方济各每到一个地方,就和当地的人过同样的生活。他吃的食物和穷人完全相同,是清水和粗米,夜间睡在地上。天主厚赐他丰富的神慰神乐,酬报他的辛劳。他说: “我常常听见在这葡萄园工作的人(指他自己而言)说道: “主呀!请你不要在现世赏赐我这么多快乐!”

方济各对巴拉华族传教,收获丰富,超出了一般的理想。不久,他感到人手不足,必须增添工作人员。他到果阿去请来了两位印度籍司铎,一位辅理修士,还有那位和他同船到达的马希拉神父。

方济各顺利地对巴拉华族开展传教工作,足迹所到之处,人民成群结队地听他讲道,领洗入教。方济各常用已领洗的儿童作他的助手,这些儿童常将他们所学习的要理转讲给别人听,这样互相传述,一般人都普遍认识教义的内容。

方济各最痛心的是:在高木林和杜田,那些接受福音真光的巴拉华人,被邻族攻击,除了财产被洗劫一空外,一部分人还被掳为奴。有一次,方济各手持苦像,单身喝退暴徒,信德的种子深深地种入巴拉华人的心田,任何暴行,任何打击,都不能动摇他们的信仰。

方济各一面劝化异教徒接受信德的真光,一面劝勉冷淡的教友悔罪改过。他的态度温和而诚恳,很容易感动罪人。

方济各写信给葡萄牙国王说:“我已准备死在印度,今世不会与陛下见面?请你为我求天主,赏赐我们将来在天国相会。”

1545年春季,方济各启程前往马来亚海峡的马六甲,在那里住了四个月,全力传扬福音。他又到安波诺、德诺帝、祁六禄等地进行传教,一路上遭遇了许多困难。可是方济各有的是勇气和救灵的热火,他勇往直前,什么都不怕。他写信给圣依纳爵道:“这几个月来,我遭遇的危险,执行的工作,都给予我很大的神慰神乐。我到了这些岛上,不禁狂喜流泪,身体越疲劳,倒越觉得快乐。”

十八个月后,方济各回到马六甲,他第一次听到日本的名字。有几个葡萄牙商人到过日本,他们讲起在海洋的另一端,有这样一个国家,福音的真光还没有传到。方济各的脑海里就马上有了远涉重洋,在这块肥沃的土壤上,播撒福音种子的计划。

1548年1月,方济各回到印度。以后十五个月,他在果阿、锡兰、高木林海湾来往,巩固他的传教事业,同时进行前往日本传教的准备工作(直到那时候,还没有一个欧洲传教士到过日本)。

1549年4月,方济各启程向日本进发,他带了一位耶稣会司铎(多列神父),一位辅理修士(佛南田修士),和三个日本籍的教徒(其中有一个名叫保禄)。这年圣母升天瞻礼时,方济各在日本九州登陆。

方济各学习了日语,编写了一本日文的要理书。十二个月内,在日本加果劝化了一百多名日本人。当局对传教士开始注意,禁止他们的活动。方济各将新奉教的人托日籍教徒保禄照管,自己带了别的传教工作人员去长崎一带传扬福音。方济各临行时,到依喜堡屋,劝化了男爵夫人、男爵府的总管和当地的一些居民。十二年后,耶稣会辅理修士到依喜探视那些孤独的教友,他们虽然一天到晚在外教圈子内生活,但还是热心保守信德,和十二年前一点也没有变化。

方济各在喜拉多受到知府的欢迎,传教工作顺利展开。一个星期内的收获比加果一年内的收获还要多。方济各将本区教务委托多列神父管理,自己带了佛南田辅理修士和一个日本人又到了洪洲的斯木。当地的人对方济各讲道的反应很冷淡,他就决定向京都进发。

方济各十二月动身,一路上风雪交加,道路泥泞难行,经过了两个月的旅程,才抵达京都。可是京都的人民对福音并不表示热烈的欢迎,方济各改变计划,回到了野木和知府磋商。知府特许他城内传教,并拨了一座神庙给他作宿舍。方济各在野木劝化了许多人领洗入教。

那时候,有一艘葡萄牙商船到日本九州,方济各决定搭这艘船回印度视察教务,同时准备来中国传教。他将日本的教务委托多列神父和佛南田辅理修士管理(其时,日本教徒的总数达两千人,后来日本大教难期内的殉道者就是他们的后裔),自己返回印度。

方济各在印度住了四个月,拟订方案,整顿教务。1552年4月25日,他又踏上旅程,带领了一名耶稣会司铎,一名修士,一名中国译员到了马六甲。总督选派毕莱托为驻中国钦使,方济各随同钦使前往中国。这样入境时可以获得便利。不料马六甲的海港司令和毕莱托有宿怨,不准毕莱托搭船出发。方济各一再解释,海军司令坚决坚持他的决定,最后毕莱托决定放弃到中国的计划,将自己的船借给了方济各。可是毕莱托既然不去,方济各只能以普通外侨身份来中国。依照当时法例,中国当局严禁普通外侨入境,方济各决定在中国附近的岛屿上岸,寻找机会偷渡入境。为了减少入境时的困难,方济各将那位耶稣会司铎送往日本,自己带了中国译员到了上川岛(上川岛距中国大陆海岸仅有六哩,距香港约一百哩),那是1552年8月的事。

在这个荒凉的上川岛上,方济各写信给毕莱托说:“这次我能够到这里,完全靠你的帮助。天主一定要重重地赏报你。”他和一只中国商船商量好,在黑夜带他入境。方济各立誓保守秘密,决不向任何人泄露他的姓名。11月21日,方济各突发寒热,岛上还有一艘船是马六甲海港司令的,司令和方济各的感情不大融合,船员不敢和方济各太接近,以免司令不悦,所以他们就暗暗开船走了,让方济各孤零零地躺在海滩上。时值冬季,朔风怒号,发高热的方济各躺在海滩上发抖。后来有一个葡萄牙商人将圣人接到他的茅屋里去。方济各的病一天比一天重,放了几次血,但丝毫没有效果,有时体温太高,失去知觉。可是一清醒,他就念经祈祷。这样一直到了12月3日。那一天是星期六,方济各的中国译员安多尼怕他要去世,就点了一支蜡烛,放在他手里。方济各口诵耶稣的圣名,瞑目安逝,享年46岁,星期日下午安葬了遗体。他在远东传教共11年。

10个星期后,方济各的棺柩从土中掘出,迎往别处安葬时,人们启棺检视,见遗体完整不腐。人们将方济各的遗体迎到马六甲,数日后,又迎到果阿耶稣堂经过数百年来的多次检视,方济各的遗体始终没有腐烂。

方济各沙勿略于1622年与圣依纳爵、圣女德肋撒、圣斐理伯·内利、圣依西多禄等同时荣列圣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