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格肋孟•浩卜
圣格肋孟·浩卜被称为赎世主会的第二位会祖,因为这修会是他传往阿尔卑斯山以北地区的。他出身贫穷,父亲是奥国的屠夫。格肋孟自幼有志弃俗修道,惜因家贫无力上学读书。年十五岁,在面包房当学徒,后在卜罗克修院任面包师。院长见他颇堪造就,准他在修院攻读拉丁文。
院长死后,格肋孟一人独居隐修,后因约瑟皇帝下令,将全国隐修院一概封闭。格肋孟无奈,返维也纳重操故业,做面包师。一天,他在维也纳圣堂辅弥撒,弥撒毕,天降大雨,圣堂内适有两位远地来的女教友。格肋孟替她们雇车,交谈时,女客听出格肋孟有志修道,因家贫无力读书,慨然捐款,供他和他的朋友胡伯二人读书求学。
格肋孟和胡伯立即联袂赴罗马读书。其时赎世主会在罗马很发达,两人就申请入会。赎世主会的会祖还健在,他见这两位北方青年来入会,觉得很欣慰,因为他已预料两人将来要返奥国,创立分会。
公元1785年,格肋孟和胡伯领受铎品。那时格肋孟年已34岁,会方派他们往维也纳筹划创立分会。但奥国皇帝严格执行取缔各修会团体的诏令,已将耶稣会及属于其它修会的数百个修院一律封闭。两人折道往北方,推进教务。中途遇到公斯门,公斯门过去曾和格肋孟同往罗马朝圣,他乡相遇,交谈甚欢。格肋孟告诉公斯门拟往北方传教,公斯门自愿以辅理修士的身份,加入他们的传教队伍。
三人一路行来,到了华沙。华沙教务自耶稣会士被逐后,陷于停顿状态。教廷钦使便上书罗马,请求将三人暂留华沙,维持教务。他们就开始在华沙传教。由于教会经费奇缺,传教士的生活异常贫苦。晚间没有床,格肋孟和胡伯两位神父睡在桌子上,公斯门睡在椅子上。教士炊具是向邻人借来的。公斯门不会做饭,厨房事务由格肋孟神父兼任。最初,他们在街头讲道,后因政府禁止户外讲道,改在堂内举行。1789年至1808年,前后20年内,每日讲道五次,三次用波兰语,二次用德语。波兰信友的人数激增,誓反教徒和犹太教徒皈依圣教的不计其数。
除了传教以外,格肋孟还致力社会救济事业。波兰经过多年战事变乱,人民贫乏,谋生艰难。格肋孟开设了一所孤儿院,亲自出外募集捐款。有一天,他走进一家饭店向一个玩纸牌的赌徒募捐。那人朝他脸上吐一口痰。格肋孟面不改色,说道:“这是送给我个人的礼物,现在请你布施一些别的东西,为我的孤儿院。”这人后来悔罪,成了一个很热心的教友。
格肋孟也开设一所学校,并广建各种善会,负责维持他首创的慈善事业。他也派会士到各处传教,并在波兰、德国、瑞士建立分院。但由于当时的环境,这些分院未能长久延续。
经过了20年的辛苦工作,格肋孟在华沙一手创办的中心机构,也被迫封闭。那是因为拿破仑下令封闭各种修会事业。事先有一位政府官员,秘密将封闭的通知告知赎世主会,所以会方有充分时间准备。1808年6月20日,官庭派人来封闭修院,并将修士解往沃得河畔堡垒监禁。可是赎世主会的工作,绝不因外界阻力而受影响。会士们在监狱内,向同监囚犯讲道,监狱门外也常有大批信友集会,聆听监内会士唱圣歌。当局无计可施,决定将他们释放出狱,强迫各人分别回归家乡,彻底解散修会的组织。格肋孟出狱后,在维也纳暂住,希望将来有机会,再往波兰传教。
格肋孟在奥国边境,又一度被捕下狱。他到了维也纳,总主教委派他担任乌素林修女的神师和公共圣堂的院长神父。格肋孟在维也纳工作了12年,听告解、讲道、训悔信友,给维也纳教会带来了一股活泼的力量。他的告解亭,常挤满着人。其中贫穷的人也有,政府要员、大学教授也有。格肋孟没有受过高深的教育,可是学术界的权威都钦佩他的才学,向他请教。
格肋孟全力提倡学术,他在维也纳创办了一座大学,训练了许多有名的司铎和社会上有地位的人士。
格肋孟对病人异常关切,他常去探视病人,相传他生时共给两千人送终。
格肋孟的圣德和他的博爱精神虽博得众人的赞誉,可是官厅视他为眼中钉,严密监视他的一切行动。官厅报告愤怒的指出:“热心已成了一种普遍的风气,激励信友热心的主要因素是告解亭。”的确,格肋孟主要是在听告解司铎和神师的职务中,对维也纳的信友发挥领导作用。人们称他为维也纳的宗徒,确非过誉。
官方忌嫉圣格肋孟的成功,一度禁止他讲道。反对他的人,诬指他是间谍。奥国宰相请皇帝驱逐他出境。可是皇帝(方济各一世)深知格肋孟是一个圣人,命令今后不许干涉赎世主会的活动,并表示考虑对赎世主会颁予法律上的承认。圣格肋孟的两大目标都快将实现。第一个目标是教会在日耳曼复兴,第二个目标是赎世主会能在日耳曼稳定发展。他虽然在生前来不及看到这两大目标的实现,可是他已心满意足,他说道:“我们耐心依靠天主。我死后会务将蓬勃发展,分会遍设各地。”他的预言后来真的完全应验。
1819年,格肋孟身患重病,可是他仍照常工作。3月9日,他冒了大风雪,出门给一位亡者举行安所弥撒。弥撒中,几乎昏晕过去。回到修院,病势转重,6日后(3月15日),与世长辞。出殡时,维也纳全城居民均来参加。1909年,荣列圣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