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若翰•维雅纳
1786年5月8日,圣维雅纳生于法国里昂附近的谭尔田利。童年放牧羊群为生。他是一个虔诚、温和的孩童,常常劝同伴作好人,不要犯罪。
18岁时,维雅纳向父亲表示,有意弃家修道。父亲因家境贫寒,需要他在家工作。他的计划暂时不能实现。两年后,才获得父亲的同意,入巴莱神父主持的爱居礼修院。
维雅纳的资质很鲁钝,幼年只读了几年书,拉丁文更使他大伤脑筋。有一个时期,他的教师和他自己都感到灰心。1806年夏季,他到60公里外的圣若望•方济各•雷奇斯圣龛朝圣,求天主赏赐他冲破难关,顺利完成学业。维雅纳囊无分文,步行来回,一路上向人家乞讨些食物弃饥,和免费的住宿。
朝圣回来,他的学业仍无起色,可是失望的心理一扫而空。第二年,领了坚振圣事,他的意志更为坚强。领坚振时,他取了若翰的圣名。
修士依照当时法律免服兵役,但是人们在免役修士的名册上,把他的名字遗漏了,所以到了法定的年龄,他被征召服兵役。他在1809年10月26日向里昂兵役机关报到。两天后,突患重病,送入医院诊治。第二年1月5日,他还没有复员,被派向洛雅纳军队报到。不料到了洛雅纳军队已经开拔,他赶往吕纳松入伍。维雅纳一人独行,到了李福山附近,突有一个陌生人从路旁跳出,将他的行囊抢去,强迫他同行。维雅纳久病初愈,又走了一长段的路,疲乏不堪,无法抵抗,只好跟着那陌生人走到了一所茅舍。那茅舍位于崇山峻岭中,是窝藏逃兵的秘密处所,那陌生人是一个逃兵。维雅纳知道这件事有口难辩,他也有了逃兵的嫌疑。几天后,他设法逃出,到附近一个小村,请村长想办法,怎样才能恢复军籍。村长对他说:“这事很难办明,你无法刷清逃兵的嫌疑,一定要受重罚。不如在这里暂住一个时期,再看情形。”维雅纳无法,就在小村里住下。人们供他一间马棚,他一面读拉丁文,一面教孩童读书。
1810年3月,皇帝大婚纪念,宣布大赦罪犯。维雅纳回到修院,继续学业。
1811年,继雅纳行剪发礼,第二年年底入小修院。1813年入里昂大修院,考试的成绩很平庸。主考者认为他没有领受铎品的资格。修院院长巴莱亲向主教人员解释,主教人员将这事情送交副主教决定。副主教审核情形,核准维雅纳领受铎品。
维雅纳于1814年7月2日领受小四品,和五品副祭神职。1815年6月领受六品副祭神职,同年8月12日领受铎品。假如没有巴莱院长,维雅纳就没有晋升铎品的机会了。
里昂的主教在维雅纳祝圣铎品时,致词道:“圣教会不仅需要有才学的司铎,更需要有圣德的司铎。”格肋诺主教西满也说:“维雅纳神父是一位有德行的神父。”
一般神父应具备的知识,维雅纳都有,但是这一切知识,他不一定是从书本上得来的。当主教人员提出很难的伦理问题时,维雅纳应对如流,答案非常中肯。
维雅纳晋铎后不久,获准听告解。第一位到告解亭向他告罪的是他的老师巴莱院长。谁能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维雅纳神父,将来每天四分之三的时间都花在听告解的工作上。
维雅纳协助巴莱管理修院事务,二人都在苦行方面互相竞赛。巴莱向副主教报告,维雅纳的苦行太过分;维雅纳也向副主教报告,院长的苦行太过分。副主教道:“爱居礼的教徒很有幸,他们有二位司铎代他们做补赎。”1817年,巴莱逝世,维雅纳痛失明师,不胜哀悼。1818年,维雅纳调任亚尔斯本堂司铎,亚尔斯是一个小村,只有230个教友。
人们对亚尔斯教徒的道德生活作过分渲染,将他们描写成犯罪作恶的歹人。事实上,亚尔斯的教徒,固然不热心,固然是冷淡的教徒,但是并没有显著的邪恶、不道德的罪行。同时,村里有几家人家是标准的教徒,例如市长的家人,还有加尼尔女士。
维雅纳就任亚尔斯本堂司铎后,他的苦行比以前更有发展。他常用苦鞭笞打自己的身体。一连六年,除番薯外,不吃其它食物;用自己的言行,补赎本区教民不热心的罪。引诱教徒酗酒、不诚实、冷淡的魔鬼要用祈祷和斋戒才能驱逐,可亚尔斯的教徒不肯守斋,他们的神牧就代他们守斋。
维雅纳访问本区每家人家,了解各人的具体情况。他开办要理班,给儿童讲解要理。他和每个教友个别谈话。他的讲道词,都是经过详细准备的。
村里酒店很多,人们喝醉了酒,说不正当的话,可是维雅纳接任后不久,教堂附近的两家酒店,因营业不振,关门大吉,其余几家也相继停业。7家新的酒店,开了不久,就告结束。维雅纳神父劝教徒绝对戒避亵渎天主的罪。经过他8年的努力,教徒个个都守主日,每主日参与弥撒圣祭停止工作。维雅纳也提倡服装端正运动,一连25年这运动终于获得成功。
维雅纳的敌人向主教进谗言,主教调查后,知道维雅纳圣德出众,委他管理重要的堂区。维雅纳谦辞,照常在亚尔斯工作。
维雅纳圣德的名声很迅速地传遍各地,人们请他往各堂区讲道。每到一处,他的告解亭常是挤满了教友。
维雅纳派本村两位女子往附近女修院接受教育儿童的训练。受训期满,二人在维雅纳主办的女子学校教书。3年后,女学校扩充为救济院,救济院收容贫苦无依的孤女和成年女子。被收容的女子,免费供给食宿、教育。管理人员都是义务的,不支薪金。院里的费用靠捐款维持。有一个时期,救济院收容的人共有60名,可是仓里的面粉常是堆得满满的。有一次,维雅纳祝福后,厨师用几磅面粉做了十只面包,每只重二十磅。
维雅纳的耐心感化,彻底改造亚尔斯区教徒的心灵,各地的旅客都很惊奇亚尔斯人态度端庄,彬彬有礼,和以前完全不同。当然这一切都应归功于本堂司铎的领导有方,善表可风。亚尔斯教徒常说:“这是天主的圣意,我们应当服从他(指维雅纳)。”
当维雅纳胜利地将亚尔斯教徒引归羊栈的时候,恶魔千方百计日夜折磨他:用恐怖的怪声恐吓他,用奇火烧毁他的床,用暴力伤害他的身体。这些折磨,一连30年之久。维雅纳见怪不怪,置之一笑。多嘉尼神父问他怕不怕,维雅纳道:“我已经习惯了,魔鬼和我成了伙伴了。”
维雅纳也受到了无知之徒的诬陷和攻击,甚至有人向主教提出控诉。主教对维雅纳的品性德行,知道的很清楚,有人说维雅纳是疯子,主教在神父举行集体退省时说:“我希望本区的司铎都沾上少许维雅纳的疯气。”
维雅纳生前,亚尔斯已成为各地教友朝圣的处所。朝圣的对象,就是维雅纳。人们到亚尔斯去,在告解亭将他们的问题向维雅纳神父提出,请他指示。1827年起,教友如潮水般涌往亚尔斯,求维雅纳神父指点迷津。1830年至1845年,每天到亚尔斯去的教友平均有300人。里昂铁道公司特设办事处,预定往亚尔斯的车票,发售八天期的来回票,因为朝圣的人数太多,到了亚尔斯非要等上七八天,才能和维雅纳神父见面谈话。
维雅纳在告解亭听告解的时间,冬季每天12小时,夏季每天16小时。他每天上午11时在堂里讲道一次,由于时间关系,来不及作充分准备;可是他的话,句句打入听者的心坎。跪在维雅纳告解亭前的:有贫人也有富人,有学者也有不识字的人,有普通教友也有主教、神父、修士。维雅纳并不向行告解者作很长的指示,只寥寥数语,就使每个人获得莫大的神益。维雅纳明了各人内心的秘密:有些人许多年没有告解,记不清楚,维雅纳说给他们听。告解的人遗漏了一个罪没有告,维雅纳提醒他;许多人从几百里外远道而来,向维雅纳行告解,有时候一连等了好几天,有时候,一天之内等了12小时,才轮到他们。但是没有一个人抱怨,没有一个人等得不耐烦。许多人从告解亭出来,真心改过,重新做人。
维雅纳劝人多念玫瑰经、三钟经、诵句、圣教礼仪所定的经文。维雅纳全力提倡公共祈祷。他说道:“个人祈祷犹如东一堆西一堆的稻草,它们发出的火焰微弱无力。假如你们将这些稻草扎成一捆烧起来,火就猛烈了,蓬蓬勃勃,直冲云霄,这就是公共祈祷优于个人祈祷的最好譬喻。”
维雅纳洞悉别人内心的秘密,知道过去未来的事。他在无意中透露,他知道别人过去的隐事,就如他已听见这人讲起过似的。有一次,他对一个女人说:“你把丈夫丢在医院里,意在遗弃他。”那女子非常惊奇,问道:“神父,你怎么会知道的?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讲起过。”维雅纳听了,也非常惊奇,他道:“怎么,你没有讲起过,我还以为你自己讲给我听的。”
雷公培男爵夫人因为她儿子的婚事,一时打不定主意,到亚尔斯去和维雅纳神父商议。她和维雅纳从来没有见过面,到了亚尔斯教堂,满堂都是人,她无法走近告解亭和维雅纳谈话。不料维雅纳从告解亭出来,走到男爵夫人身旁,对她说:“你放心让他们两人结婚好了,他们将来一定是幸福的。”
里昂一个女仆向维雅纳神父告解,维雅纳警告她回到里昂要小心,可能遭到一场大祸。那女仆到了里昂,险些被人暗杀,可是她听了维雅纳的警告,时时留意,终能死里逃生,保全生命。
1854年,维雅纳很有把握地对英国伯明主教乌拉多道:“我相信英国教会将恢复旧日的光荣。”
一个女子有意弃家修道,她向某女修院提出申请,过了好久,还没有接到回音,她彷徨不安,写信给维雅纳神父,但是信上没有签名。有一天,那女子到亚尔斯教堂去,维雅纳和她从未见过面,一见了她,就说道:“你就是前天写信给我的那位女子吗?你不必担忧,你的申请快要批准了,你就可以入修院。再过几天,院长就要写回信给你了。”维雅纳的话果然应验。
亨莉小姐是沙隆城某商店的主人,她的姑母久病不愈,便到亚尔斯去请维雅纳祈祷。维雅纳道:“你快快回去,你的商店出了事。”亨莉小姐立即动身,她的伙计正准备将店里的货物卷逃,幸而她及时回家阻止,免受损害。
维雅纳也常显灵迹,治愈疾病。可是他常说,这应当归功圣女菲洛默纳。有人说,维雅纳本人的生活就是一个现实的灵迹。每天中午,他念了三钟经,离开圣堂到饭厅去,一路上挤满了教友,灵魂或肉身患病的教友,跪在地上求他祝福。他们抓住他的手,将他的衣服撕下一小块作为纪念。圣堂离饭厅只有十二尺,可是这样短短一段路,至少要费时20分钟。群众这样恭敬他、爱戴他,对于他是最痛苦的事。他曾三次逃出堂区,可是群众需要他,他应当为教友服务。他留在亚尔斯堂区,达四十年之久。
1852年,皮莱主教沙隆登遴选维雅纳为神职团名誉团员。维雅纳不愿接受这项荣誉,但是碍于主教的命令,很勉强地接受了。那件名誉团员的礼服只穿了一次,就以45法郎卖去,所得卖价捐给慈善事业。
三年后,法国政府封维雅纳为荣誉团团员,这一次他很坚决地拒绝了。人们想尽各种方法,不能说服他参加授勋典礼。他绝对不肯将荣誉团勋章佩在衣服上,他说道:“我死后,怎么能戴上这个玩意儿到天主台前受审呢。天主说:你去吧,你已经在世界上得了报酬。”
1853年,维雅纳最后一次设法逃出教区,独居隐修院,可是为了照顾千千万万罪人的灵魂利益,他不能不牺牲自己的意愿,重返任所。人们对于这件事有如下的评论:这一次,维雅纳以为天主的圣意要他离开教区,事实上,天主要他的忠仆度几年静修的安宁生活,固然是可能的事。可是维雅纳的一生是属于亚尔斯教区的,他的全部精力时间,都应当用在为教友服务的工作上,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维雅纳对于自己的任务,知道得很清楚,他一天活着,就得干下去。
1858年至1859年,每天到亚尔斯朝圣的教友超过一千人。维雅纳那时已年逾古稀,体力渐告不支。1859年7月18日,维雅纳患病卧床;7月29日,他知道死期已至,派人请雅生本堂神父来施行终傅。可是那一天,他还叫许多告罪者到他床前,抱病给他们听告解。
维雅纳神父病重的消息一传出,各处教友纷纷涌往亚尔斯,和他们敬爱的本堂司铎作最后会面。巴神父给他送临终圣体时,20位神父在旁参加,维雅纳喃喃道:“这是最后一次领圣体了。”
皮莱主教得到了维雅纳神父病重的消息,于8月3日赶到。4日早晨,伟大的亚尔斯本堂司铎在雷电交作的暴风雨中溘然长逝,享年73岁。
圣若翰玛利亚维雅纳于1925年,由教宗比约十一世列入圣品。1929年4月23日,教宗比约十一世钦定圣人为全世界任本堂职务者的主保。